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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说话么……”傅照月眼里都是质疑。

    “不过他要是不放走你,我也不敢和他抢,嘿嘿……”

    傅照月挠了挠头,忽然想到了什么,道:

    “但是如果你受委屈了,你和我说,我们家至少我太祖母还能管着一点他,我让我太祖母帮你做主,我太祖母很疼我的。”

    傅照月说着还露出了个倔强不屈的表情,把景稚给可爱笑了。

    从小被资本豢养大的孩子,会有两个极端。

    一种是像傅京辞那样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上位者,让人猜不透,敬而远之。

    另一种便是傅照月这种现实的真善美,钱不当钱,活着的目的是为了享受除了钱以外更美好的东西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其实我开始还在想着,如果你和我小叔是正常男女朋友关系,我是不是得改口叫你婶婶……姐?好、好奇怪啊,还好现在不用纠结这个。”

    傅照月下车时对景稚吐槽着,两人笑嘻嘻的挽着手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哪想刚走两步一抬头,傅京辞就出现了。

    他往这边看了一眼,随意、又不经意的带了压迫感。

    傅照月愣在了原地,景稚也定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“在聊什么?”

    傅京辞说时嘴角微微上扬,眼里却露着散漫,好像只要那嘴角往下抑,眼中就会变成凛冽的冷意。

    “聊……我和你之间……”

    景稚的声音有时会气若游丝,特别是现在,又淡又酥的让人忍不住想凑近些听。

    傅京辞看着她,走近了两步,盯着她的眼神如此刻的气温一样炙热。

    “聊我们之间?”

    景稚垂着眼帘,不敢抬头,往后不由自主退了一步,拉着傅照月的手莫名紧了些。

    她点了点头,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和你之间的什么?”

    傅京辞轻散地质问。

    “关系。”景稚轻声说。

    “关系?”

    傅京辞话里似乎饶有趣味。

    他看向一旁的傅照月。

    “你确实该叫她婶婶。”

    傅照月眨巴了两下眼睛。

    景稚眉枝也轻凝着一丝无邪的疑惑。

    “哦哦……”

    傅照月看了眼景稚,想问她这是什么情况。

    景稚也不明白地看向傅照月,她也不知道傅京辞心里想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好在,傅京辞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了。

    傅照月和景稚连忙跟上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夜里景稚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因景稚正在经期所以傅京辞也没折腾她,在浴缸泡了会儿澡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傅京辞下半身裹着浴巾,身上还有零碎的水滴,线条感是傅京辞这副身子最大的优势,肩宽腰窄,肌肉紧实。

    和他的人一样,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地方。

    景稚眼里露出好奇。

    傅京辞捕捉到她的眼神,颇有耐心地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景稚扯了扯被子,小声问:“我看你平常很忙,会有时间做身材管理么?”

    傅京辞听后,长眉微挑。

    “健身?”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猜猜?”

    “不猜,哼。”

    景稚娇嗔地把被子给蒙在头上,将自己全部包裹在被子里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被子里有光透进来,一股费洛蒙气息侵袭而入。

    景稚下意识地缩了一下,有些警惕地看着傅京辞。

    哪想傅京辞只是笑了一下,头发上还有碎水珠。

    灯光与水珠地融合将他的西方骨相勾勒出来,连带着衬出东方皮相下的那份深情感。

    无疑,谁见到傅京辞都会嫉妒,他生来就是资本,从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之子。

    被资本豢养大的上位者,却还有一副令人羡煞的皮囊,要温雅能温雅,要矜贵有矜贵。

    “睡吧 ,不碰你。”

    傅京辞低语完将景稚搂在怀里。

    景稚感觉到紧贴着的身子很烫,而且费洛蒙肆意的在她周围弥漫,她很难入睡。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样的人呢?”

    景稚问完,仰着头用忽闪忽闪的大眼期待地看着傅京辞。

    “怎么忽然问这个?”

    傅京辞把玩着她的发丝。

    语气没什么变化,似乎是被问过很多次这样的问题。

    景稚猜想是这样的,也更加觉得傅照月说的对,傅京辞是个很复杂深不可测的人,复杂到很多人会和她一样好奇。

    景稚垂下眼帘。

    “就是觉得我不够了解你。”

    平常人这时候应该多少会认真思考一下怎么回答,但傅京辞却似乎懒得去思考一般。

    他松散地道:“好人。”

    景稚在傅京辞怀里翻动了一下,用细细糯糯的声音道:“哦~原来是坏人呐~”

    “坏人?”

    直到这句,傅京辞的语气才有了些微的变化,但这种语气倒像是在表示知道景稚对他的评价后的反应。

    不悲不喜、不为所动,也不反驳也不认可的反应,似乎都不像是听到了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一样。

    这种客观又冷静的态度,其实也在推进景稚心里的一些猜想。

    景稚翻了个身趴在床上,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身边的男人。

    然后,她伸出细长的手指,轻轻点了一下男人的鼻尖。

    “坏到能无视所有评价的坏人~”